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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下军装的日子
时间:2017-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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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一转眼,已经34年了。
    1983年7月1日,是我终生难忘的日子。作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百万大裁军的前奏,基建工程兵北京指挥部三万名将士在这一天脱下戎装,就地转业。一清早,连队吹起了集合号,我们穿上军装,整理军姿,列队走向操场。至今,我的脑海里还浮现那个场景——军旗在空中猎猎舞动,天空碧蓝碧蓝的,清澈得像大海一样。我们在连首长的带领下,庄严的举起右手,向军旗行了最后一个军礼。
    告别军旗的仪式上,战友们相互摘下心爱的领章和帽徽,我看到好多人都哭了。我们进入军营,学会的第一首歌是“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唱得最多的是“穿上了军装扛起了枪,雄壮的队伍浩浩荡荡”。脱下军装,就地转业有喜也有忧,我当时还不到19岁,经历一年半的军旅生涯,没有军装和枪的日子,我们怎样面对、企业如何生存?

    汶川地震以后,我从救灾前线回来,接待了来华采访奥运工程建设的荷兰广播电视台记者玛莱雅,当她听说我们集团是部队成建制转业组建的,很是惊讶。她好奇地问了我一个问题:“您感觉,脱下了军装,你们身上还有兵的味道吗?”由于刚从救灾前线回来,我不假思索,告诉她:“比兵还兵!”

    脱下军装,军营仍然有兵

    脱下了军装,军营还在,军威犹存。
    1993年6月15日,参与青岛前海商业城建设的城建一公司青岛项目部43名职工,为抢救污水泵站遇难的两名青岛市政工人,前赴后继、英勇救人,大无畏的精神迅速从青岛传到北京。我受单位委派,紧急赶赴青岛采访。
    我到青岛的第二天,一个噩耗传来——战友郜三喜因中毒较重,虽经日夜抢救,仍没有能留住他年轻而又宝贵的生命。在整理郜三喜遗物的时候,工友们发现了他箱子里一套洗得发白的旧军装。那天,我见到了从河南老家赶到青岛的郜三喜妻子王桂芝,瘦弱的她双手捧着旧军装,把脸伏在上面,默默地流泪。
    人这一生中,影响你人生境界升华的可能就是一件事、一个人。青岛“6.15”舍己救人英雄集体和郜三喜烈士,在我的人生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是英雄集体的英雄事迹感召了我们,随着对事迹的深入采访,崇拜和敬仰之心愈加强烈,当时就想尽快通过自己的新闻稿,迅速把舍己救人的英雄壮举采访出来,传播出去。记得在青岛采访三天三夜,几乎睡觉的时间很少。当时一公司党委副书记李树森要求我们,来到青岛,采访是第一位的,困了就眯一会儿,醒了接茬干。在西陵峡路前海污水泵站附近的海岸边,我坐在一个小石桌前,用大约七个小时的时间,写出了第一篇通讯《生兮死兮壮士魂》,惊心动魄的西陵峡,顶天立地的郜三喜,激情涌动的青岛城就这样跃然纸上。
    为完成纪录片拍摄撰稿任务,我们来到河南辉县拍石头乡照壁山村——郜三喜烈士的家乡,见到了三喜留下的三个孩子。那天,下着大雨,我们在辉县苏门山烈士陵园为三喜选好墓地后,又赶赴三喜的家乡。听当地的老乡介绍,三喜的骨灰一半放到陵园,一半放到家乡的墓中。我们赶到的时候,三喜的骨灰已经入葬,他爱人领着三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跪在墓前,看到那一刻,我难掩情绪,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我们英雄的集体注定人才辈出啊。为了告慰逝者,抚育后人,北京市委、市政府将郜三喜烈士遗属户口迁进北京,集团在展览路为全家安排了三居室住房,让其子女接受最好的教育,北京市人民政府在劳动人民文化宫为郜三喜安置塑像,烈士舍己救人的壮举在全社会得到弘扬。
    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集团又先后涌现出保护人民生命财产英勇牺牲的卢小窝烈士,舍己救人而壮烈牺牲的抢险队员谢世权烈士,为企业呕心沥血的好干部于忠新……和平时期,英雄的团队照样涌现了烈士、楷模和模范集体。

    北京是一座历史古城,地下管线复杂老旧,险情时有发生,北京市成立的第一支抢险队——北京市市政公用设施抢险大队就设在城建集团。在一次煤气管道泄漏抢险工作中,抢险队员为避免机械开挖产生静电火花,临近管道边缘的时候,只能用双手挖土,抢险队员的手都流出了血。一名抢险队员被煤气熏倒了,同伴把他背出作业面,旁边看热闹的群众问抢险队员,你们这么玩命给多少钱?我们的抢险队员眼含委屈的泪水说,多少钱能买人的一条命啊。

    2012年7月21日,一场自北京有完整气象记录以来61年未遇的特大暴雨袭击了北京地区。北京城建集团——这支有着光荣传统的城建铁军,把市委、市政府的要求视为命令,第一时间打响、打赢了一个个战斗。
    “为政府分忧,为百姓解难”。责任如天,舍我其谁!
    应该说,在十天十夜内完成3626间安置房搭设、装修、市政管线、市政道路、园林绿化配套施工任务,对任何一个施工单位来说,都是一个极限目标。艰巨任务,考验参战员工的智能;任务艰巨,激发参战员工超越极限。深夜、黎明、白昼;烈日烘烤、暴雨淋身;一梯队、二梯队、三梯队,近9000人的队伍轮番作业,交替冲锋。
    人们的眼熬红了,往头上冲把凉水继续干,腿浮肿了,搓揉敲打几下接着练,累的实在支持不住了,倒在地上打个盹爬起来再战。
    天公不作美,大雨滂沱,人们的汗水、雨水一起往下淌,施工人员个个变成了“泥人儿”。 分不清哪个是干部,哪个是员工,人们心里只明白该干什么、该如何干;只知道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满脑子都是干活和时间,但却往往忘记了今天是何日,此间是何时。
    长时间连续的重体力劳动,打乱了人们以往的工作习惯,也打乱了人们的人体生物钟。累倒的、困倒的、虚脱的、中暑的……一个接着一个。采访时,时任前线总指挥樊军对我说:“任务紧急,难度大,痛在心里,为了早日让受灾群众住进安置房,大家都拼了。在帐篷里,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劳累、困倦的员工,那情景就像硝烟弥漫的战场一样悲壮。开始,我们还心疼员工,后来就连自己也倒在了他们的身旁!”
    没有豪言壮语,只有埋头苦干;不讲任何价钱,只有默默奉献。此时此刻的工地如同有一股巨大的魔力,吸引着所有建设者舍生忘死,义无反顾。

    在玉树震区中心结古镇,我们的援建职工发挥城建铁军精神,海拔高,斗志更高,把对祖国的忠诚和对人民群众的大爱淋漓尽致展现在雪域高原。
    在高原地区,走路稍快一点,心就怦怦地跳,胸口闷得难受。由于繁重的体力劳动,加上高原反应,有几名同志鼻孔时不时地淌血。但是,没有一个人退缩。时任青海省委领导来基地视察,称赞北京城建不愧为城建战线的铁军,“军威依旧,雄风不减。”
    总工程师王宝玉由于长期劳作,身体异常疲惫。有一天,他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连日现场奔波,再加上严重的缺氧,使他再也坚持不住了。项目部派车把他送到州医院,抽血检查,他的血氧含量不足正常人的二分之一。这种结果,让医生都惊呆了。他们不敢相信,这样严重缺氧的人怎么能在高原坚持这么多天。
    看到结果,项目部的领导哭了。但是,王宝玉却执意不肯下山。在医生和同事的劝说下,他才转到西宁医院。但是,仅在医院呆了5天,情况刚一好转,就又上了山。
    陈志雄,是一个看上去比较腼腆的小伙子,33岁,毕业于苏州科技大学,学的是道桥工程。修巴塘路的时候,他负责三跨一联的巴塘路高架桥施工总协调。
    “玉树海拔高,施工降效大。现场没有电,所有的施工机械都要靠自备发电。高架桥地质全部为砾石层,只能用冲击钻,桩深要达到30米。”
    “抢建高架桥的时候,2011年4月5日开始钻桩,前指确定的完工时间是9月30日。到7月30日还在搭箱梁支架。时间紧迫到了极点。”
    尽管施工现场离住宿区不是很远,但是怕来回走路耽误时间,陈志雄和工友们还是把帐篷支到了工地一角。陈志雄告诉我们,由于采用后预应力张拉技术,仅钢绞线就用了300多吨。在抢建高架桥的两个月时间里,他和工友们吃住都在工地。
    “特别是夜里下大雨,打着竖闪,雷就像在头上炸开一样,但是,为了调集施工设备和材料资源,还得站在空旷野外的高处用手机打电话。现在想起来,后背都发凉。”
    “困了,裹着军大衣睡一会儿,醒了,再继续干。几乎没有在凌晨3时前睡过觉。”
    我到玉树采访陈志雄的时候,讲到这些,他眼里泛起泪花。
    在玉树,无论是巴塘路还是红卫路,道路的标高和测量基准点的精准至关重要。为了寻找精确的点,工程测量人员肩扛身背测量仪器,翻过高山,一步步导测。高原缺氧,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每次下班,鼻子里擤出的都是血。就是凭着对事业的忠诚和灾区人民的深情大爱,测量人员在寻找精确的测量点的同时,也寻找到了各自人生的坐标点。
    社会上好多人都问同样的问题,城建集团为什么英雄辈出?北京抗击“非典”的时候,集团奉命紧急改建北京胸科医院,用七天七夜紧急抢建小汤山“非典”医院,赢得了市委、市政府的高度评价,受到社会各界的普遍赞誉。记得在人民大会堂召开的北京市抗击“非典”事迹报告会上,集团代表在发言中说:“脱下军装,仍然是个兵,只要旗帜不倒,战士永远向前!”,会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脱下军装,企业仍然姓党

    至今,我家的衣柜里还珍藏着一件红色的体恤衫。
    汶川震后第十天,我随集团抢险救灾指挥部赶到四川绵阳,住在周身有裂纹的王子大酒店。酒店的对过,就是绵阳火车站。当时,绵阳市民聚集在车站广场,一顶顶小小的帐篷支起了一个个小小的家。
    为了让灾区人民尽早住进安置房,我们集团按照市委、市政府的命令,从奥运工程紧急赶赴四川震区。
    5月25日上午9时,距北川直线距离30公里的四川省江油市太平镇响起雄壮的国歌声,这是集团前线指挥部举行的向国旗宣誓仪式。参战将士高举右手,面对国旗宣誓:抗震救灾,重建家园;肩负重托,不辱使命;恪尽职守,无私奉献;团结协作,奋勇争先;以党和人民的利益为最高利益,坚决完成任务!这庄严的宣誓声震寰宇。

    在奔赴前线抗震救灾的队伍中,每个人都有闪光的故事。总承包二部北京地铁9号线项目部副经理贺军华的儿子面临高考,老母亲从河南老家刚来北京三天,妻子患有冠心病、高血压。5月23日上午,正在地铁洞底调查情况时,他接到赶赴前线抗震救灾的命令。贺军华不敢回家,他怕面对妻子、儿子和多年不来北京的老母亲的目光,毅然赶赴救灾一线。5月26日夜,工地还没供电,很黑。我在施工现场碰见他,他深吸了一口烟,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老妈回河南老家了,自己回的”,然后就长时间没有说话,我感到他在哭。
    这是我在震区采访向新华社发出《震区将现鸟巢速度》的一个片段。写这篇稿子的时候,我亲身经历了一件事情。
    大兵团在江油作战,回到绵阳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集团指挥部副总指挥是副总经理李振长,吃饭的时候,李总给前指的每一个人都倒了一纸杯啤酒,我感到很意外,从来到震区,大家喝水都困难,怎么会有啤酒喝?每天,我们都跟在堰塞湖抢险的俄国大力神救援队的飞行员在一起吃饭,当晚,他们不在。我看到餐厅的服务生都换了装,脚上穿的都是旅游鞋。我突然想起堰塞湖溃堤的传闻,悄悄问服务生怎么回事?她们很惊讶,您不知道吗?唐家山堰塞湖可能要溃堤,绵阳城广播、电视都在播,市民已经在撤离,逃生路线已经放到您的床头柜上。
    饭后,我从电视上看到,唐家山堰塞湖的险情十分严峻,水位已达七百二十五点二米,蓄水量超过三点四亿立方米,每天在以一米多的速度上涨,绵阳已采取包干的方式做好撤离预案,在26日下午六点以前,已将预案落实到乡、村、户的人头上。
    我又迅速向绵阳市委宣传部求证,得到的答复是撤离将按三方案进行。如果出现三分之一溃堤险情,绵阳将撤离常住人口十四点七万人,流动人口一点一万人,涉及三十三个乡镇,一百六十九个社区;如果出现二分之一溃堤险情,绵阳将撤离常住人口九十一万余人,流动人口二十九万人;如果出现全部溃堤险情,绵阳将撤离常住人口九十九万人,流动人口三十点九万人。撤离的警报会在险情出现二十四小时前发出。
    透过房间的窗看绵阳火车站广场,昨天还熙熙攘攘,现在很少几个人,中心城都在撤离。事先已经跟新华社沟通了,需要连夜发回长篇通讯,集团报社第二天也要排版。我把房间床头柜上的逃生路线图留好,给报社打电话,让预留备版,潜台词是假如遇难了,报纸得有替补的版面。然后拿出所有的二千元,给同去的杨增来,告诉他从酒店商务中心买两件红色T恤衫。一会儿,增来回来了,说酒店的衣服太贵了,还是别买了。我说二千都用完,咱俩一人一件。夜深了,我把采访的素材整理好,开始写新闻,到了零点稿子写完了,当向外发完稿子的时候,我看见指挥部几个人房间还都亮着灯光。
    回北京后,我陪振长总去央视录新闻。我问李总,那天晚上为啥那么严肃给我们一个个敬酒啊?李总说,当时情况紧急,害怕大家跟着我出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都上有老下有小,我怕对不起兄弟们。

    在城建集团过去的每一次抢险中,在紧张的抢工中,在遍布京城和全国各地大大小小的工地上,每一位共产党员都是一面旗帜。
    党员身份亮出来,关键时刻站出来,生死关头豁出来。北京城建集团党委把抢险救灾作为检验创先争优活动成果的重要平台。在抢险救灾工作的关键岗位和紧要关头,各级领导干部和党员、共青团员冲锋在前,奋勇当先,成为了抢险救灾的中流砥柱。

    北京“7.21 ”水灾发生后,城建集团在房山的救灾战再一次打响。在与时间赛跑的日子里,在抢建安置房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城建集团所有参战的党员、团员,共同组成了一个鲜红的旗阵,这旗阵就是一个坚强的堡垒,成为 “拉得动、过得硬、打得响”的钢铁长城。
    党员袁红光刚把妻子送到积水潭医院进行膝盖手术,就接到赴房山的命令。他没有二话,迅速到房山集结。领导得知情况后命令他赶回医院,可谁想得到,袁红光凌晨两点离开,当天就返回工地。
    党员刘廷秀到灾区后,两天三夜几乎没有合眼。28日晚,才想起找地方给手机充电。可刚打开手机,一个噩耗传来,老父亲去世了。分指挥部知道情况后,特批他回家送老父亲一程。刘廷秀说:“给我一天时间,送完老父亲,我马上回来……”
    “80后”项目经理、党员孙禄真带领30多人的抢险队,经过40小时的连续作战,率先完成了琉璃河镇黄土坡村12间临时安置房建设任务,成为房山区首个完工的临时安置房,他因此也错过了陪女儿降生的宝贵时刻。
集团抢险大队执行大队长、党支部副书记张建泉为完成郭公庄铁路桥下排水任务,连续在现场工作20多个小时,20多个小时内粒米未进,一夜未睡。
    党员高乃社患有严重的腰间盘突出,听到有紧急任务,主动请战。领导问他身体行不行?他说,我的腰跟着我走!

    2014年年底,西部非洲埃博拉病毒肆虐,党中央、国务院指示北京市委、市政府派出北京城建集团赶赴重灾区塞拉利昂,紧急抢建埃博拉病毒固体生物试验室。第一时间,集团派出优秀团队,城建职工临危不惧,圆满完成了建设任务,受到国务院八部委联合表彰,中国疾控中心送来“国家之重任,企业之担当”的锦旗。
    我是共产党员,让我上!我是共产党员,跟我来!是共产党员的站出来!这样的呼号,几乎每每在重要的时刻喊响。旗帜形成磁力场,在一面面旗帜的感召引领下,更多的城建人投身其中,义无反顾。抢险救灾,充分体现出北京城建集团作为大型国有企业,时刻把党和人民的利益作为自己的最高使命。

    脱下军装,集团仍有主战场

    抚今追昔,我深深地感觉到,我们这个英雄的集体,作为共和国的长子,曾为新中国的崛起枕戈待旦,拱卫了新中国的诞生,书写了一幅幅气壮山河的民族诗篇;作为国之栋梁,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不畏艰难,砥砺前行,谱写了一曲曲波澜壮阔的时代乐章。几代人的不懈求索,使集团成为推动经济发展最为坚定强大的力量,成为保障社会民生最可信赖的支撑、城市日常运行和永葆活力最为重要的保障,落实新发展理念,创新驱动发展的有生力量。

    转业以后,经济建设成为企业的主战场。在主战场上,集团职工量地为纸,运铁作笔,南下北上,东进西扩,在市场竞争中占据了主动权。
    转业之初,企业的平均年龄只有28岁,风华正茂的年龄,却面临企业生存的考验。那时,我们做的超高层建筑没有几个,企业缺技术、缺人才,求贤若渴。我们曾经用17个战士当壮工,从一家老牌建筑企业换一名技术员,可人家不干。
    那时,集团总部领导带头,白天忙完一天的工作,晚上背起书包进学堂。集团现在很多业务中坚,都是从那时起步,通过夜大、函授、电大、高教自考等多种形式走上求学之路。
    我有一次在西直门北立交建设工地采访,跟工人们一起铺沥青油。下班了,才赶到北京师范大学听辅导。劳累了一天,在课堂上不知不觉睡着了。授课的是中国汉语言文学界泰斗级人物,中文系的李大魁教授,老师讲完课,同学们都走了,只剩我一个人,老师一直等着。我醒了,老师很生气,说我这么大岁数了,你不尊重知识,也得尊重我的年龄吧。我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我告诉老师说我白天在立交桥铺油,下班了赶过来,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实在是太累了,可我真想听您的课呀。李教授告诉我,外边下起了雨,看你没带伞,一直等着你。当时我特别激动。我告诉他,我回去以后还要把今天的采访写成稿件,顺利的话《北京日报》会刊登。过了不几天,《北京日报》登出了我写的通讯《为了使西直门北立交桥早日通车》,也是那天晚上,我带着报纸小心翼翼捧给老师看,下课了,老师从头看到尾,对我说“你是城建总公司的?是集体转业的吗?”得到回答后,教授跟我说,下次听课,我送你一本《辞海》,好好学习吧。毕业后,我当了职业记者,还和教授始终保持联系。
    经过几年的培养,我们集团很多人都拿到了中专、大专、大学本科毕业文凭,企业也建立起最初的各类人才储备。
济南至青岛高速路是集团跟另一家企业联合,用人家的资质中标第八合同段。出征的时候,集团领导告诉前线总指挥,只要能培育好熟悉菲迪克条款的一流人才,就是赔得剩一条裤子,也给你们请功。
    就是凭着这股韧劲,经过多年不懈的追求,企业的经营领域不断拓宽,经营区域也不断延伸,拓一方市场、交一方朋友、留一方美名成为集团上下的共识。
    从济青高速路开端,集团先后承揽了铁岭至四平、潍坊至莱阳、沈阳至山海关等多条高速路建设,企业也拥有了公路工程总承包和房建工程总承包双特级资质。
    奥运工程建设的时候,我已经担任集团公司党委宣传部部长,负责运作以国家体育场(鸟巢)等41项奥运及配套工程和重点工程建设的新闻,见证了集团走向辉煌的历程。
    企业要发展,跟进并开拓市场至关重要。我先后到多个国家及省市级重点工程采访,在经济建设主战场,新加盟企业的大学生担纲主帅,作风、素质得到极大提升,真的是比兵还兵。
    近几年,集团的业务出现突飞猛进的发展,由原来四处投标到各地主动邀标,企业的经营业绩也得到了更大的发展。
    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陈代华经常说,要学会运用优势资源和首都资源走出去,开拓更广阔的领域。云蒙山300公里纵深的深度谋划、北京新机场主航站楼、北京城市副中心等重点工程建设任务都花落城建,作为一个城建工人,真的很自豪。
    总书记第二次来北京视察工作,看了三个工程,都是我们集团施工总承包的。时任北京市委书记郭金龙向总书记介绍北京城建集团时说,城建集团是部队转业的,有红色基因,能打大仗、胜仗!总书记很欣慰。编发这一组新闻的时候,我感觉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到心底。
    现在,我们北京城建集团六大产业的布局已经形成,凭借优秀的企业文化和卓越的管理,我们的经营领域不断延伸,企业的综合效益为世人瞩目。我经常想,我当兵只有一年半,企业转业也已经34年,为啥我们的企业还军威依旧,雄风不减?集团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陈代华说,军旅文化和校园文化融合形成的“创新、激情、诚信、担当、感恩”是我们企业核心价值观,这是我们企业的精神支柱,一定要认真培育,发扬光大,我觉得很有道理。